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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街頭上獨自怨懟

她是一個年長的婦人,或說是歐巴桑,注意到她很久了,那個叫賣的方式旁人很難不注意到,但大家都刻意忽略。 她在一堆已經有點陳舊的品項旁邊,感應到路人經過,播放著類似的怨懟:「肖年仔啊,小姐啊,嘎哇逗幫忙幾咧啊」「哇今仔攏嘸,嘎哇買幾咧」。 我總是感到鼻酸。 我會想著她在什麼樣的家庭?有什麼樣的困難?她的家人呢?深夜了她在流浪嗎?這麼常出現應該也有相關單位注意到吧?為什麼她的叫賣毫不客氣、滄桑且憤世嫉俗?這個怨懟非常直接的向著路人哀嚎著!路人聽了總渾身不舒服。 我什麼也沒做,靜靜聽著。因為,我想起家裡的祖母,她老化出了副作用,身體不爽快,心情不爽快,於是充滿怨懟,覺得世界不對勁,老天不庇佑了,儘管我們陪著她。 雖然兩個人狀態不同,但總覺得那些怨懟是相同的,是一股需要排解的情緒,而我自己究竟能有多少溫柔?

一個離開台北的抉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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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鎮的夜裡,早早就靜得很,有蛙鳴有夜鷹,還有那個依舊發燙的靈魂。回到了台南,回到官田,在二鎮的家裡,一個離開台北的抉擇。 感受了照護長者的艱難,感受了長照在自己家裡的需求。進入了中小企業的運作分工,進入了產業轉型的挑戰。看見了家鄉的人文與自然生態,看見了衝突的真實。觀照了自己的時間,觀照了生活想要的樣貌。觀察了在地的議題,觀察了逐漸成長或缺乏的社區意識。一個離開台北的抉擇。 是以自己的理想跑出來了,自己的現實跑出來了,自己的侷限跑出來了,在很活躍的三十歲裡,無奈、無畏並蒂開花,而授粉的蕊間是否能傳達一些努力而凝成果實?一個離開台北的抉擇。 一個離開台北的抉擇,一個回到台南、府城、曾文、官田與二鎮的抉擇。